“围绕版画语言作尝试”

问：你在2005年就做过纸上作品的展览，这次也是类似的展览，与上次比有什么不同？

答：上次都是木板上的综合性的材料，这次比较干净，围绕着版画语言作尝试，绘画语言比较单纯。

问：这次展览的重点在哪里？

答：这次参展的作品尺幅都不大，但比较完整，从印制版画的木版本身到各种衍生品，都一一展示出来。这些作品可以说明，围绕版画语言所做的尝试有很大的可能性。从原版到衍生品，可以说有无数的可能性。不像过去那样，一是一，二是二。

“纸给我带来灵感”

问：这些作品都是纸本作品，是不是一种对纸张的有意识的实验？

答：我们从小画画就要与纸打交道，很熟悉。但那时候用纸是无意识的，现在则有感觉了。这次有的作品用大的手工纸，因为宣纸没有这么大的规格。只有1张用的是做铜版画的纸，不过没有像做铜版画那样用机器印制，而是用手工印制，效果就不同，产生了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
问：因为版画对用纸也特别讲究，你对纸的特殊兴趣，是不是也和你学版画有关？

答：版画印制涉及到许多种纸，不同的印版方式采用不同的纸张。不过我现在创作时用的纸，已经不是传统的印版画的纸了，而是我特别喜欢的手工纸。

问：为什么特别喜欢手工纸？

答：我和纸的渊源很久，学画时就在接触各种纸，只是当时的纸更糙。这样的经历使我对手工纸更有感觉。纸给我带来灵感，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，成为我的创作主题。

“不喜欢一成不变”

问：你学的是版画，但你的创作经历还是以油画为主，你是怎样转到油画创作的？

答：版画要有复杂的程序与材料的设计，油画则很简单，一块布一枝笔，再加上色彩就可以了。我在美院上色彩课时，就学怎样画油画，学了很多，画起来很自然。

问：但你经常又回到版画创作，为什么？

答：在油画和版画两种绘画语言之间，我现在经常转换，因为我喜欢不断地尝试，来回转换。

问：上世纪90年代你先后参加了一系列在国际上举办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览，并被著名批评家栗宪庭看作玩世现实主义、泼皮的代表，但是这以后不久你就从越来越多的国际展览中逐渐淡出了，这是为什么？

答：再好吃的东西，也不能多吃。当时我参加了许多国际性展览，但参加的展览和活动，所看到的和所做的都一样，所以就不去了。对此每个人的方式不一样。我不喜欢一成不变。

问：你似乎不仅不再参与那些活动，连创作的主题与图式都变了？

答：我开始转向身边的人、事、物，慢慢就进去了，看到很多东西，会产生新的想法。这几年关于风景的题材比较多，我是自然而然地转过去的。

“还想学很多新东西”

问：这次展览的作品有抽象画，是不是你最新的尝试？

答：我画抽象画是第一次。我觉得，作品所表现的那种纷乱的线、纷乱的色彩，每个人心中都有。

问：这样的大幅作品用这样细密的线，是不是很费功夫？

答：大的3个半月画一张，画得大出血。

问：作品中的线条与笔触，和你的版画作品中的刀痕是否是相通的？

答：对。当年用木刻刀做版画，也要做出复杂的线条与笔触。

问：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？

答：明年开始再做油画。经过那些木版与纸上的实验，再看画布也许有新的感觉。但具体是什么感觉、可以做些什么？现在不知道，要做起来看。

我就是这样不断地探索绘画性，活到老学到老。我还想学很多新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