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问:不管一个人某个时期多么珍惜一个物品,都有可能在很长时间后把它弄丢了,它可能只存在于记忆中,有人觉得没关系,也有人觉得很痛,您是怎么看待丢失的这些物品的?第二个问题,您曾经让你的学生非常认真、仔细地画建筑物,对于这一点您是怎么看的?
宋冬:每个人都会对某些物品有独特的记忆,你老能记住的东西就是重要的,因为反复不断地增强记忆就会对你越来越重要。对于我说,日常生活中很多物品对我都很重要,比如尹秀珍给我买饭的饭盒,现在找不到了,但对我来说这顿饭太重要了,因为它承载的东西越来越多,每每想起它的时候往往会越来越好。虽然现在吃的东西比那时候的任何品质都高,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顿饭可以达到清酱肉丁的水准。人之所以能跟一个事物,一个物建立起感情一定是跟它有非常特殊的联系的。
我希望让学生通过画他熟知和司空见惯的建筑物,极其仔细地观察物质本身的时候,你会发现你跟它之间有很多东西是擦肩而过的,会觉得那已经不是你原来看见的或印象,记忆中的建筑,这是我的一个教学方法。
提问:您怎样理解秘密这个词?有什么是可以说的秘密,什么是不可以说的秘密?您的作品,通过公众参与,让他们与作品交融形成对话,这种展览形式很多国外艺术家也在做,在这种概念和形式下您怎么样把握公共记忆和私人记忆的临界点?
宋冬:你说出来的就不是秘密,没有人知道的才是真正的秘密。比如我95年做的锦囊妙计系列作品,包括文献展的秘密也都是跟秘密有关,但实际上谈的不是秘密本身,当我们在谈秘密的时候它已经不是秘密了。
你可以用任何形式来表达艺术语言,但并不是说你是第一个用的,很可能谁都用过。所谓临界点它并不是一个确定的点,事实上,在《三十六历》里我没有给大家设置所谓的临界点,大家可以任意做,但它又处在我做的概念中,因为它是在日历的形式下产生的。你可以没有看法,也可以有你自己独特的看法。它只是通过这样的点来产生一个想象的平台,一个思考的平台。它只是一个契机而,并非说我们去掌握住公共记忆和私人记忆的临界点,因为每一个个体都是非常不同的,但所谓的公共就是由若干个不同的个体组成的才形成了一个公共,他们之间是互融的关系,并没有所谓的断裂和割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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